《江流无声》2017-2019年拍摄于汉江湖北段。
孟子说:“水由地中行,江河淮汉是也”。他把汉江与长江、黄河、淮河一道并称“江河淮汉”。汉江,又称汉水,古代也称沔水。比长江、黄河还要早7亿多年的汉水是中国最古老的大河,汉水文化也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然而,现代化进程不断加快,城市的发展使古老的汉水承受着前所未有的打扰。一幢幢高楼拔地而起,沿河而居的人越来越多,都市的喧嚣,欲望的膨胀,促使人们不断地利用自然、改造自然,向自然无节制地猎取,从而在汉江边形成了新的景观,这些人造景观,向我们展现了人对自然环境社会的干涉程度以及人对自然空间资源的挤占和伤害。
我生活在汉江边这座美丽的城市——襄阳,对母亲河汉江有着深厚的感情,我愿意看到我的城市我的汉江越来越美。当我一个人无数次在汉江边,看着江水永不停息地流淌着,心里涌动的是莫名的感动。我想通过我的作品,如挽歌般呈现人为改变的汉江风景,从而与汉江静默间完成对彼此的对视。
汉江边钓鱼人的小椅子和渔具。
汉江中一个小小沙洲停泊着打鱼的渔船。
汉江边的清晨,洗衣服的人们。
汉江边湿地公园里晨练的女人。
汉江上钓鱼人搭建的钓鱼台子。
汉江上一个港口的钢架。
汉江边正在修建的湿地公园的凉亭。
汉江里,两株柳树发了嫩叶。
汉江边一群练习舞龙的老年人。
风景异化与现代之殇
相关评论
作为人类意志下的自然,神性退场。眼前的画面是这样的:突兀、强硬、直白、自恋。江河湖海依旧——往往是人类来了,又走了,留下残迹。被生活之火燎过的痕迹,却带着隐隐的伤疤,一如记忆深处的不甘。没有遮蔽,时时浮现却熟视无睹。
人类纪带给这个星球太多的剩余,多到无法消化的地步。自然的神圣信仰于我们并无多少实际意义,对它的索取变成地球人充满豪情的乐观竞赛,至少在过去的20世纪如此。尽管有《增长的极限》《寂静的春天》,有《难以忽视的真相》,相对于惟有撞到南墙才罢休的“经济动物”而言,理性就是个疯狂的代名词。甚而言之,这方面我们人人有份。
诗人木心吟唱过《从前慢》,一曲留住旧日时光的挽歌。意欲回到从前\/农耕年代:慢时光、慢节奏、慢改变、慢消失。如同李钧的这些照片,意境全在唐诗宋词的诗意缺席之中。这些景观,似乎是两种文明时代的对峙,一边是迎接工业文明\/现代化的到来,一边又如此困惑于对天人合一的自然生态苦苦发问。现代化之殇?是年轻摄影师的情怀骄纵吗?
摄影师的社会责任与职业天性,促使他们向最熟悉的身边景物发力,以追索熟悉或者消亡的风景。艺术家与道德家一样,敏锐天性里具有刹车的本能。这慢一拍的集体心绪,从预言中向可能失控的生活纠偏的冲动,源自内心深处的超稳定渴望。
自然在呻吟,以它的脆弱性作证。远处巍峨矗立的钢筋水泥森林,是江河湖海的新天际线。水作为前景,那是《诗经》中逐水而居理想的现代版;楼群作为背景,则为人类意志胜利的夸张面孔。这种内在的矛盾在新的千年里也许并不能被彻底克服。人类决心向原始景观告别,因为人类自身有太多的欲望要去实现。假若每个地球人占据世界资源的份额无限扩大,那么这样的狂放风格最终会让自己得到惨烈教训。这批照片所含隐喻正在刺击着人心。每个平凡灵魂里小小的平庸之罪,以大众的名义施恶,以无辜的名义自我赦免,直至整体人类重新被放逐而不自知。
捕捞打渔在城市中心的江河,与其说是为了生计,不如说是缅怀一种逝去的生活方式。嵌入物质世界的装置艺术,城市以此表演给自己看,旨在显示自己的温情脉脉。摄影师揭示的这个入侵史前物种,更多时候会被当成一个笑话。城市的权力将无情否决这样的话语——作为点缀而不是理想。
我所生活的城市边上也有一面浩瀚的大湖,面对着它,我们的深情常常呈现苟延残喘之态:垃圾与蓝藻以及人工设施让想象力趋于怪诞。水是生命之保证,水又无所不在,无数的城市因水相连,因而这样的作品提醒的就不是一地一事,而是以此警醒我们作为命运共同体应该保持的反省意识。
有人说高速飞驰的现代文明是一列不知奔向何方的列车,而坐在上面的人,没人敢跳车。我们该如何克服自然缺失失调症?因技术打造的自然已经不能完全满足人类亘古不变的渴望。这是一个需要行动的问题。
文章刊发于《中国摄影报》·2019年·第67期·5版
图文:李钧
相关评论:徐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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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好看
你就好看~
网友:尹些婆:尽量拯救些亲友离开源世界,寻找另一条生路。网友:赵夙染:我和他交手还能支撑一会儿,和你交手……你真的出全力,我都撑不住。
网友:段吉健:星辰塔五层实力的高手,一般都抵抗不住。
网友:傅衔:就这么化作了一幅画,挂在了那?
网友:高天铧:你准备逃到哪里?”一道声音响起。